選擇用一種觀點去應對所想要的人生,日以繼夜的盼望最終還是落空,除了選擇還需要抉擇,跳脫另一種現有框架來隱射出愛的殘缺,黃美英永遠不會懂得是她必須抉擇才有退路,而崔碩宇不會懂得是他必須選擇才會有轉圜,在不適合的愛情裡只需要一個抉擇就可以轉變兩個人的愛情,無關誰愛誰的多也無關誰對不起誰的多,只是需要一個空間,一個真正適合自己的愛情。
向來分離總是在處罰那些曾經不懂事的我們;金太妍與黃美英。
‘’老婆…’’ 崔碩宇從後面抱住黃美英 ‘’我下個月要去韓國出差,妳還要跟我一起去嗎?’’
‘’嗯?是大邱的合作案嗎?還沒處理好嗎?’’ 黃美英拉開崔碩宇捏了捏他的手 ‘’不是已經很久了?’’
‘’有些細節遲遲沒有談好,最近才談好所有細節,這次是要去簽約的。’’ 崔碩宇被拉開的手又重新握住黃美英的手 ‘’想說妳好久沒有回韓國了,一定很想念妳的韓國朋友,妳想回去嗎?’’
‘’想…’’ 黃美英開心挽著崔碩宇的手 ‘’謝謝你,總是貼心的為我著想。’’
‘’只要妳開心就好。’’
重蹈覆轍會不會是一個開端?重新回到韓國的黃美英會不會再次遇見金太妍?現實裡綁了一個未婚夫、記憶裡卻深根在金太妍身上,黃美英害怕那個曾經,不是因為隱隱作痛而害怕,而是害怕傷了金太妍也同時傷了崔碩宇;兩難,這個令人愁悶多事的秋天。
黃美英如期的與崔碩宇回到了韓國,在下塌的飯店之前崔碩宇私下請飯店人員在房間裡擺設粉色及紫色的汽球、床上還鋪滿心型玫瑰花瓣,這是崔碩宇慶祝與黃美英交往兩週年的驚喜,雖然他們的兩週年紀念日在洛杉磯時就有小小的吃飯慶祝。
‘’哇,粉紅色!’’ 黃美英一進飯店房間看見整間滿滿的粉紫色氣球開心的神情不言而喻 ‘’還有粉色的心型花瓣,好漂亮,謝謝你。’’ 黃美英興奮得親了一口崔碩宇的臉頰
‘’喜歡嗎?’’ 崔碩宇放下手邊的行李,抱住身旁的黃美英 ‘’一直忙於公事,連小小的紀念日只能給妳簡單的慶祝…’’ 輕輕抵著黃美英的肩膀,用最溫和的語氣在耳邊呢喃 ‘’有妳真好。’’
‘’很喜歡,謝謝你…’’
‘’我的老婆大人,請問您願意什麼時候嫁給我?’’ 崔碩宇拿出口袋裡的鑽戒,雖然上一次的求婚已經收下求婚戒,但崔碩宇還是又買了一個 ‘’嗯?給個答案嘛…’’ 一把抱住黃美英的崔碩宇賴皮的在她身上蹭了蹭
‘’啊?’’ 黃美英不好意思的頭撓了撓臉頰 ‘’可以不要現在嗎?’’
‘’好吧,我老婆說的算!’’ 崔碩宇把黃美英抱起搖了搖 ‘’回來這幾天有跟妳的韓國朋友約好了嗎?’’
‘’還沒,想說給她們一個驚喜。’’ 黃美英把行李拖到床頭櫃旁,攤開行李箱之後黃美英假哭看著崔碩宇 ‘’有點不想要整理行李…’’
‘’晚一點我再幫妳整理,妳先拿換洗衣物起來。’’ 崔碩宇把蹲在行李箱旁的黃美英拉了起來 ‘’剛下飛機就到飯店一定累了,先休息?’’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你太累了…’’
‘’怎麼會累呢?我的老婆大人才累呢,成天陪著我飛來飛去的…’’
‘’簽約前的文件有仔細看過嗎?’’ 黃美英拿起崔碩宇放在床頭櫃上的文件 ‘’還是再小心確認過一次,嗯?’’ 拿著文件把崔碩宇推到客廳沙發上坐好
‘’嘻嘻,還是我老婆細心。’’ 崔碩宇親了下黃美英的左手,隨即就把簽約文件再打開看過一次。
累積成習慣的規律是黃美英花了很久的時間才學會的,習慣他的擁抱、習慣他的氣味、習慣他的溫度,縱使和金太妍有點相似但好像還完全沾不上邊,再次踏上韓國的黃美英這次沒有急切的聯繫鄭秀妍她們,總是會有忙碌的時刻,就像權俞利上次在洛杉磯講的她們在韓國開了間餐廳,即便只是輕描淡寫帶過開設的原因,但黃美英知道不僅是自己也是金太妍的重新開始。
黃美英把衣服一件件按照顏色掛進衣櫃裡,大多數的衣服都還是佔以粉色為多也有少許的藍色,藉由相關聯的事物來掩飾自己的依賴,這是她最常做的一件事情。黃美英的世界很單純有著淡淡的粉紅色的幸福還有週遭最愛的人,金太妍的世界很純粹有著粉刷過淡藍色的憂鬱還有一個黃美英;淡淡的,因為只有幸福才會是粉紅色的,這是黃美英時常對金太妍說過的話,粉刷過後的淡藍色有點憂鬱可是也是最為清爽的顏色,金太妍常說我的世界除了淡藍色外還夾雜些許粉色的黃美英,因為愛,所以愛上粉色。
輕敲著螢幕解鎖,密碼卻還是慣用著3981,不會懂的,任誰都不會懂她們之間的感情,因為不是當事人根本不知道愛得有多深刻又深烙於心,習慣性替金太妍開設的相簿已經新增到八百多張了,捨不得刪除每一張因為都是回憶,黃美英說’我要把太妍放進我的心裡,所以我想要天天在我的手機裡看著她。’,傻瓜,都說金太妍是根了還需要放進心裡嗎?其實已經烙印在心裡了吧。
*
突然想念起以前還在韓國時常拉著金太妍到DEUX CREMES,點了兩個草莓塔還有一杯咖啡及藍苺鮮奶茶,金太妍時常假裝吃不下再把自己的草莓塔在分給黃美英。
‘’給妳…’’ 金太妍只吃了一口就把剩下的草莓塔遞給了黃美英
‘’DaeDae,身體不舒服嗎?怎麼吃這麼少?’’ 看著只吃一口的草莓塔,黃美英更擔心的是金太妍的身體狀況 ‘’還是我們打包回家?’’
‘’妳喜歡吃這間的草莓塔,所以給妳吃。’’
‘’嘻嘻,DaeDae對我最好了。’’
金太妍不論何時都惦記著她的黃美英,甚至把最好的也都給了她,把愛情一分為二的黃美英躊躇著過往也執著於未來,太過於放肆的想念會讓黃美英既往不已,學會守護金太妍之前黃美英終究需要練習如何與謊言相處,因為她不是只有一個人。
‘’碩宇,我想去DEUX CREMES買甜點跟咖啡。’’
‘’好。’’ 崔碩宇放下文件準備拿起外套與黃美英出門
‘’我自己去就好,你想吃什麼?’’
‘’啊?我的老婆不要我了…’’ 崔碩宇放下外套抱著黃美英說著 ‘’妳挑的我都喜歡,自己出門要小心,有問題打給我。’’ 耳邊的呢喃是崔碩宇小小的貼心舉動
‘’嗯嗯。’’ 拿起桌上的包包,黃美英道了句’我出門了。’便輕輕闔上門
相愛的條件下當另一人不愛時,那這還算是相愛的一種?又或許是單戀的一種,徒步走在首爾的街道裡,再也沒有比什麼熟悉感還要來刺激感官神經,黃美英只是比平常緩慢的腳步走在街頭裡,耳裡聽到的是久別的韓語,雖是自己的母語但更熟悉的還是英語,終於來到DEUX CREMES店門口,黃美英推了門進去。
‘’歡迎光臨。’’
‘’你好,我要一個草莓塔、一個香蕉塔還有兩杯卡布奇諾。’’
‘’好的,再跟您重覆一次,您點的是一個草莓塔、一個香蕉塔還有兩杯卡布奇諾是嗎?’’
‘’對。’’
‘’好的,這是您的等候號碼,請至等候區稍坐。’’
‘’謝謝。’’
黃美英拿著單據就走到了等候區坐著,環視DEUX CREMES周圍好像和印象中的是一樣沒有什麼改變。
‘’Tiffany學姊。’’ 聲音帶點磁性令人感覺舒服沉穩的男生聲音叫著黃美英
黃美英沒有任何反應,應該說她根本不知道是在叫著自己。
穿著亮藍色西裝搭上白色襯衫及黑色西裝褲,帶點俏皮卻不失莊重的深色球鞋,整套搭起竟無違和的帥氣,那個男生見黃美英沒有任何回應就逐自走到黃美英身旁。
‘’Tiffany學姊。’’ 那個男生又再次叫了黃美英一次
‘’嗯?’’ 黃美英抬起頭向眼前的男生點了點頭 ‘’你好,請問你是?’’
‘’我是晟昊啊...學姊不認識我了嗎?’’
‘’不好意思,因為我前幾年有發生一場車禍,所以導致記憶有部分喪失...’’ 黃美英只是尷尬笑了笑
‘’啊...這樣啊,那學姊現在復原情況很好吧?太妍學姊近來也好嗎?’’ 崔晟昊不知道的是金太妍是黃美英的禁忌話題,至少在別人面前是這樣。
‘’太妍她很好,謝謝你的關心我會替你轉達的。’’
‘’學姊妳也要好好照顧自己,我的餐點好了,先走了,有機會我們遇到再聊。’’
‘’好,再見。’’
只是短暫的見面,其實對以往的人事物早已不熟悉,復刻後的回憶無法再進入軌跡裡,沒有太多的著急反到多了點沉穩,黃美英懂,其實急不見得是好事,想說的已經說了太多,對於金太妍;替他好好轉達的話終究無法順利得轉達自金太妍耳裡,只是想假裝金太妍還在身邊的假象,是冀望也是奢望。
拿起取餐盤上的紙袋,黃美英推開DEUX CREMES店門走了出去,在這個不太悶熱的下午裡,黃美英只是呆坐在超商外的椅子上,紙袋裡的咖啡早已放得不冰了,只剩下水果塔安然地放置在紙袋裡,突然翻出包包裡的手機,黃美英又開始猶豫是否要打給李順圭或是鄭秀妍。
‘’美英姊姊妳怎麼在韓國?’’ 超商外的徐賢手裡拿了兩瓶礦泉水跑向黃美英 ‘’好久不見了,姐姐最近過得好嗎?’’ 徐賢把水放置到一旁的椅子上興奮得抱著黃美英
‘’妳怎麼在這裡?’’ 黃美英見只有徐賢一人便把她拉到身旁坐著 ‘’最近好嗎?真的好久沒有看到妳了。’’
‘’我來幫孝淵姊姊買水的。’’ 徐賢開心得直握著黃美英的手 ‘’ 姐姐來DEUX CREMES買東西啊?秀妍姊姊還有順圭姊姊她們都知道妳回來了嗎?’’
‘’我這次回來是陪碩宇出差的,想說也沒幾天就沒有和妳們說了。’’
‘’那美英姊姊哪時候要回洛杉磯?’’
‘’後天。’’
‘’這麼快。’’ 徐賢突然望著黃美英 ‘’對了,太妍姊姊最近身體狀況非常好呢。’’
‘’那就好。’’
‘’美英姊姊不好意思,我要先回餐廳了...’’ 徐賢不好意思得站了起來
‘’嗯,等我下次回韓國我再連絡妳們。’’
‘’一定哦,美英姊姊再見。’’
失神,黃美英又再度的失神,好像有關於周遭的人都會向她提起金太妍這個名字,是負擔還是順勢接受那既有的概念?有她向來就會有她,那有崔碩宇的黃美英怎麼能夠又那麼貪心的想著金太妍,無關想念,只是習慣罷了,對於說不清得情緒只有難堪還有觸碰不得的回憶,生人止步。
*
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咖啡還有水果塔, 黃美英緩緩地走回飯店,簡單卻溫馨的大廳木製地板、大理石製研磨風格接待櫃台,想要塑造出給住宿的客人有家的感覺,電梯旁的服務員站在一旁親切的問候著,黃美英只是點頭微笑接著按著電梯直往八樓,走在以淺灰色為基調色的地毯,從包包裡拿出房卡感應後推開房門,客廳裡沒有崔碩宇的身影多的是浴室裡的水聲。
‘’碩宇?’’
‘’老婆妳回來了?’’ 浴室裡的水聲停止,崔碩宇圍了條浴巾就走了出來 ‘’想說等得有點久,我就先洗澡一下。’’
‘’剛剛在咖啡店裡遇到學弟,跟他多聊了幾句。’’ 黃美英沒有說的是還有遇到徐賢,畢竟與金太妍相關的人事物,崔碩宇都會顯得在意。
‘’那老婆妳有記起來是哪個學弟嗎?’’
‘’沒有欸...’’ 黃美英不好意思的抓著頭髮笑著 ‘’不過是個很帥的學弟。’’
‘’呀,我要被學弟比下去了,不可以...’’ 崔碩宇把黃美英抱起來晃了幾下 ‘’老婆妳買了些什麼好吃的?我來看看。’’ 說完崔碩宇走到客廳旁的桌子上打開黃美英剛提回來的紙袋 ‘’哇,是草莓塔跟香蕉塔,老婆妳要吃草莓塔對吧?香蕉塔我先吃了哦。’’ 崔碩宇打開包裝準備拿起香蕉塔
‘’嗯,香蕉塔那個是你的,另一個紙袋裡是卡布奇諾。’’ 黃美英走到房間內把包包放置一旁的沙發上,接著拿出衣櫥內的粉色睡衣換上 ‘’對了,碩宇明天早上是要去大邱簽約?還是在W飯店簽約?’’ 嘴上咬著髮飾要綁著馬尾的黃美英含糊不清說著
‘’W飯店,好像是妍權集團的總經理過來簽約的。’’
‘’妍權?’’ 黃美英好像在那裡聽過妍權這間公司的名稱,卻一時想不起來。
‘’對啊,前兩年積極在海外擴展資金的那個妍權。’’ 崔碩宇一邊吃著黃美英帶回來的香蕉塔一邊拿起明天要簽約的文件又再度看了一遍 ‘’聽說妍權的總經理是崔赫敏董事兒子。’’
‘’崔董事竟然放自己兒子在別人的公司實習?’’ 黃美英不解一個堂堂大集團的接班人怎麼會跑到別人家的公司裡任職 ‘’是崔董事要把妍權吃下嗎?’’
‘’外界風聲是說YH集團要把妍權吃下。’’ 崔碩宇拿起紙袋裡的咖啡小小啜飲 ‘’可看YH集團的動作好像又不是把妍權要吃下的意思。’’
‘’這樣啊,不過可以順利簽約就好了,累了嗎?今天好像沒有休息到,要早點休息嗎?’’
‘’嗯。’’ 崔碩宇放下手中的簽約文件就往黃美英那裡走去 ‘’妳累了嗎?我...’’ 崔碩宇摸了摸她的手接著又緊緊抱住
‘’我今天有點累了...’’ 黃美英推開崔碩宇的手卻走向衣櫥拿出崔碩宇的睡衣 ‘’先換上,飯店的空調冷怕你著涼。’’
‘’那老婆今天要好好休息,我先睡了,嗯?’’ 崔碩宇從黃美英手上拿了睡衣卻遲遲不肯換上
‘’怎麼不換?會著涼的。’’
‘’好愛妳,真的。’’ 崔碩宇突然又緊緊抱住黃美英 ‘’可不可以一直待在我的身邊?’’ 像個孩子般失寵的表情看著她
‘’傻瓜,我現在不就在你身邊?’’ 黃美英抓了抓崔碩宇凌亂的頭髮 ‘’我也愛你,可是你今天累了,先休息好嗎?’’ 黃美英把崔碩宇拉到床沿上坐著 ‘’先換上,會著涼。’’ 堅持著要崔碩宇換上睡衣的黃美英突然垂下手
‘’怎麼了?’’ 崔碩宇扶著差點倒下的黃美英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事,只是頭有點暈。’’ 黃美英從崔碩宇懷裡踉蹌地站了起來 ‘’先換上吧。’’
‘’好。’’ 崔碩宇順勢又把黃美英抱回懷裡,拿著額頭貼著她的額頭卻發現黃美英好像發燒了 ‘’老婆,妳發燒了?怎麼沒有講?’’ 總是緊張,緊張著他的老婆、他的黃美英。
‘’怕你擔心,會影響到你的情緒。’’ 黃美英想抵抗起來卻被崔碩宇用力圈住,最後黃美英放棄了 ‘’我想起來...’’ 用著無力癱軟的聲音求饒,黃美英已經沒有力氣反抗。
‘’我請櫃檯備藥?還是我去藥局幫妳買藥?’’ 崔碩宇放開黃美英後換上她緊握在手裡的睡衣 ‘’那老婆妳先吃點東西好嗎?草莓塔?還是我出去買東西回來給妳吃?’’
‘’我喝水休息一下就好了,不要太緊張,沒事。’’
好像,怎麼連擔心的樣子也好像?快要混淆不清的樣子,原來煎熬之後的日子是淡然無味,不肯罷休,寂寞還是不肯罷休,妳的名字就只是名詞一個快要沾不上邊的名字, 快要看不見,眼前的模糊的視線已經無法辨認出她與他的分別,是不是只要有崔碩宇就不能同時擁有金太妍?黃美英太過於貪心的心逐漸擴大,逐漸吞食她與他的樣子,還好嗎?黃美英的金太妍,站在同一塊土地上呼吸著一樣的空氣,卻怎麼樣也觸碰不了金太妍的心。
‘’沒事。’’ 黃美英搖著頭不肯讓崔碩宇再次摸著自己 ‘’我想吃點草莓塔...’’ 倔強站了起來的黃美英只是顯得更不穩,即將再度倒下的瞬間,黃美英的眼前突然出現金太妍的身影 ‘’DaeDae...我想妳。’’ 語落,黃美英就已經昏倒在崔碩宇的懷裡
黃美英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深夜了,床沿旁是崔碩宇握著她的睡著了,床頭旁的退燒藥還有毛巾都是崔碩宇準備的,拿起一旁的手機解鎖後有一通未接來電, 黃美英點開後沉默看著螢幕上所顯示的名字久久不語 – 我的,妍。
玩笑,黃美英突然想笑,多麼可笑的玩笑,兩年多以來金太妍從未出現過的名字卻在這種突兀的時間點出現,黃美英把手機丟到一旁,說不上的情緒只好讓它在心中流竄, 曾經是多麼想要接近的一個人如今卻退縮,黃美英把手收回卻讓崔碩宇醒了。
‘’老婆,妳還有不舒服嗎?’’ 崔碩宇碰了碰黃美英的額頭想要確認還有沒有發燒
‘’好多了,你太辛苦了...’’ 黃美英握住崔碩宇的手後抱住他 ‘’對不起。’’ 黃美英哽咽的聲音讓崔碩宇更是著急
‘’怎麼了?沒事,我在。’’
‘’就只想好好謝謝你,有你真好。’’ 黃美英抹了抹臉上的淚 ‘’今天還要早起,你卻這麼辛苦照顧好...’’
‘’妳是我老婆,我不照顧妳要照顧誰?傻瓜。’’ 寵溺的語氣讓黃美英眼淚卻直直掉 ‘’別哭別哭,一早還要簽約,眼睛哭腫了會讓客戶以為我欺負妳。’’
只是埋入崔碩宇的懷裡卻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脆弱了黃美英只是稍微脆弱了,沒有金太妍在身邊的黃美英必須堅強,但堅強過了頭的黃美英卸下心房卻是如此的嬌弱,不記得當初是如何堅強起來的黃美英,此時卻是低聲哭泣,她累了。從來只是懂得堅強的黃美英卻放下所有武裝像個手無寸鐵般的士兵投降,今晚的黃美英不堅強但也沒有特別想念金太妍。
*
在流星劃過的瞬間,我突然想起妳的輪廓,
妳清晰的身影還有樣子一直都存在著,不曾走過。
…
…
…
「傻瓜,我就在這裡,永遠都不走了。」- 金太妍
「想念著那年的約定,也想念著那天的親吻,其實我更想念的是妳。」- 黃美英
TBC.